他脸上露出喜色，一把握住女生的手，还挺软乎乎的：

    “从今往后，你只管把我爸当成你爸，发挥主观能动性，发散思维，尽情亏钱，不要有什么顾虑。”

    “等你练成满级亏钱术，不愁你爸浪子不回头！”

    柳芊芊还是第一次被男生握手，竟然感到有些舒服，她也没有抽手，而是很认真点了点头：

    “好！”

    ----

    目睹两人卿卿我我，连手都摸上了，八班的男性牲口下巴都快惊掉了：

    “卧槽，这个初生啊！！！”

    “靠，眼拙了，这家伙太猛了，上来就要让校花人贼做父。这谁顶得住啊！”

    ---

    一上午，陆凡时不时趁着下课时间，与凤雏-柳芊芊攀谈。

    通过一番交谈，两人约定中午放学去看厂，然后制定亏钱计划。

    等到了放学。

    一辆黑色龙年限定版劳斯莱斯轿车停在门口，吸引了不少家长、学生们的注意。

    但就算他们再怎么羡慕，这辈子是不太可能坐上这种上千万的豪车了。

    当陆凡和柳芊芊结伴出来的时候。

    劳斯莱斯轿车旁，一个大背头西装中年人脸色顿时一沉。

    “马叔，我和同学有个事，就不回去吃饭了。”柳芊芊对中年人说道。

    马叔深深看了一眼陆凡，没有多说什么，但眼神充满警告，似乎在表示，“小子，离小姐远一点，你配不上她”。

    陆凡两手插兜，一脸迷茫。

    搞不清楚这位大叔为啥老是看着自己，难道他已经帅到这种程度？

    想到这，陆凡浑身打了个激灵，赶紧低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等两人坐着梁大鑫的出租车来到红星厂，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

    “这就是我爸即将要投产的厂子，总计投资四千五百万！”

    陆凡拉着柳芊芊，观看红星无缝钢管厂的车间。

    “我们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让这个厂子黄掉！”

    说到这，陆凡将研发新无缝钢管的事情讲出来

    “总之，研发是一把双刃剑，只要我们把这个双刃剑砍向亏钱的方向，就一定能成功！”

    “芊芊同学，你可有计教我？”陆凡一脸期待的望着柳芊芊。

    柳芊芊托腮歪着脑袋，思考了片刻，抬起眸子看向陆凡，樱桃般的小嘴动了动：

    “无缝钢管能做什么？”

    陆凡板着指头，“石油天然气输送管道材料，化工输送介质管道，火力发电、核电站锅炉过热管道、主蒸汽管道、冷却循环系统，以及建筑行业的排水、消防、空调，水暖工程，以及钢支撑结构，汽车行业零部件，地质勘探、深海钻井！”

    柳芊芊不假思索道：

    “建议你忽悠你爸去怼质量，怼寿命，怼出一根表面上实用性超强，但却不受资本青睐的无缝钢管。”

    “无论是水暖管道，还是工业排水排污。寿命越长的管道，越容易被资本联合针对。”

    “任你爸是盖茨转世，也要饮恨商海。”

    “妙啊！”陆凡茅塞洞开，收获良多。

    不愧是专门研究亏钱的商业奇才。

    到底是比他这个门外汉强多了。

    有了柳芊芊给出亏钱方向，陆凡就知道自己该朝什么方向去研发了。

    只要按照这个方向研发出来的无缝钢管，必然亏钱！

    哈哈哈，她真是个天才！

    “芊芊，多谢你提出的意见。这样吧，我让我爸给你挂个职，开1万的工资。你先领两个月。”

    “你不要拒绝。这也是亏钱的一部分。有你的加入，我爸每月至少要亏2万块。”

    柳芊芊本想拒绝，但听到这里，还是乖乖点了点头，觉得陆凡此话很有道理。

    她甚至在想，要不要找老爸要个职位，就算是搞不黄公司，也能让老爸亏点钱。

    此刻的柳芊芊，突然觉得，似乎这位陆凡同学在亏钱方面的智慧，与自己似乎不相上下。

    若能互补，说不定，就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浪拍死前浪。然后完成搞垮老爸公司的大计划。

    她越觉得，今天是个值得记住的日子。

    接下来的日子。

    陆凡一边上学，一边确定研发细节方向。

    比如，无缝钢管寿命怎么做长？总不能再像煤气罐一样盲目怼材料？

    这就需要考虑到无缝钢管的用途，和其特性。

    无论是用在石油管道行业，还是市政水暖工程，亦或者是核电站蒸汽循环系统。

    都非常考验无缝钢管的“耐热性”“耐腐蚀性”“耐氧化性”“耐膨胀性”“耐热疲劳性”（耐温差热胀冷缩）。

    所以，陆凡只要把这些特性发挥到极致。

    那么，无缝钢管的寿命，自然而然就会无限延长。

    “先定个小目标，把无缝钢管的寿命做到一百年！”

    陆凡心中发狠。

    他就不信邪了。

    一百年寿命的无缝钢管还能卖出去？

    除非那帮市政工程那些包工头、石油管道供应商，都是慈善家。

    试想一下，一根无缝钢管的寿命达到一百年，而一个人的寿命也才一百多岁。

    那些老板干完一笔生意，想做第二笔，就得等个一百年。到那时，坟头草都长三尺高了，怎么赚钱？

    当然了，也不排除有个别奸商提前五十年拆管道。

    但也没关系，你能熬过第一个五十年，难道还能熬过第二个五十年？

    所以，这种无缝钢管一旦上市，绝对会成为资本市场的过街老鼠，引发资本家们的恐慌和危机。

    而且，别忘了，红星厂还有一个全国一百强的老冤家对头。

    这么多debuff叠在一起，陆凡实在不知道自己会怎么盈？

    一想到被资本围剿的场景，陆大老板不禁露出难以压住的笑容。

    这波，亏定了！

    “@陆凡，情况怎么样，你爸采纳了吗？”手机qq传来柳芊芊的消息。

    红星厂。

    陆凡打字回复道：“谢谢关心，一切OK，计划很顺利，现在正在购买设备。”

    “@陆凡，要不要我给你联系个设备商。你这样太慢了。”柳芊芊表现的比陆凡还要急。

    显然，她是拿红星厂当实验品。如果亏钱成功，证明这个思路没有任何问题。就能用到她老爸身上。

    陆凡正在头疼这件事，没想到凤雏居然能帮他解决。

    “我爸的预算只有2000万！拜托了！”

    很快。

    凤雏就发来一张价格清单：

    附加热震试验装置、热循环试验箱、红外热像仪、激光闪光测速仪、磨损试验机和摩擦磨损试验机等设备共享服务。

    总计2310万。

    看完价格表，陆凡沉默了。

    不可能这么便宜吧？

    TEM、SEM、XRD，这种东西加起来两千万根本拿不下吧。

    “这价格，你从哪弄到的？”陆凡问道。

    “熟人介绍，某个傅丹大学淘汰的货，所以价格就比较低。”柳芊芊回复道。

    陆凡叹了口气。

    两千万买这些设备，实际上是他亏了上亿。

    但眼下，为了完成任务，没办法，只能将就一下。

    设备的难题搞定了。

    陆凡让会计给对方打钱。

    一眨眼的功夫。

    2310万亏掉了。

    系统资金还剩下1045.6万。

    这亏钱速度，简直是世界一流，遥遥领先。

    如果不是怕没钱造钢管，别说三千万，三个亿都能花掉。

    眼下目标，就只剩研发。

    如何研发出一款超强寿命的无缝钢管，陆凡已经有思路。

    “利用煤气罐的TC4钛铝合金作为管体材料。

    “接下来，只要研发出一种能够耐热、耐腐蚀、耐氧化、耐膨胀性、耐热疲劳性的涂层，不就行了吗？”

    他的大脑急速旋转，已经进入忘我之境，一些分子学式在草稿纸上，不断出现，渐渐布满......！

    “顶层主料包含：Zr（锆），辅料：Yttria（钇稳定氧化锆），合成方向-陶瓷基！”

    “底层粘接层主料合金包含：镍Ni，钴Co，铝AI，钇Y，铁Fe，铬Cr，锆Zr，铪Hf，钽Ta，铼Re，铌Nb。”

    “唔，无缝钢管用陶瓷基耐热涂层，这不过分吧！”

    陆凡从贤者模式恢复。

    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成分，已经与航空发动机热障涂层-TBC陶瓷基材料的成分极其相近。

    毕竟，他前世只是“外围人员”，并不知道这种战斗机发动机绝密核心材料的成分。

    热障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