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宴会四个人直接去了一处名为雅轩的地方，几个人要了雅间，点了几道可口的小菜。

    林末摆手没有要酒，给自己到了一杯白开水，看着张远之有些恍然。

    其实张远之和张通达班长两人在初中的时候并不是好朋友，而是到了高中的时候，因为林末的关系三个人才结下了深刻的友谊。

    现在四个人坐在这里，都有些舍不得张远之。

    张远之话不多，看起来很老实，遇见什么事情都挺冷静的，感情似乎也淡泊的很多，在初中是真的没有朋友，林末最起码还有一个苏言情。

    可是一年下来，当几人在坐在这里的时候，感情建立起来并且深厚的时候，却是离别，滋味可想而知。

    林末抿了口水，这才看向对面的张远之：“什么时候走？”

    “大概下个礼拜吧。”张远之和往常一样，但是三人都能感觉到张远之的不舍。

    林末深吸一口气，到了她这个年纪，对于离别也看的开了，如今有点情绪是因为似乎周围的人都走了，一下子有些不适应罢了：“挺快的，你怎么不早说，也没有办法好好的给你践行。”

    “我也是刚知道，其实不用践行，就这么坐在一起说会话挺好的。”

    “就你还说会话，你一天天的不说话，这会儿了还说会儿话。”张通达嘲讽着张远之。

    张远之抿嘴一笑：“因为你平时话太多了，没给我机会发挥，以后少说几句。”

    “靠，你这是走了还怼我。”张通达炸毛的瞪着眼睛，随即又摆手说道：“算了，怼吧，你怼人一次不容易，我的荣幸啊。”

    “行了，大家没必要这么伤感，青市和京城的距离又不远，开得快的话两个多小时就到了。”班长笑着，情绪算是几人里最为稳定的。

    “就是。”林末也笑了起来，举起杯子：“我以水代酒，你们男生不醉不归，也算是有个疯狂的青春可以回忆了。”

    班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歇歇，就你的青春已经有很多疯狂了，不需要再有了，我们也托了你的福，有了很多回忆，以后就希望能别这么疯狂了，真受不了。”

    林末翻了个白眼：“喝。”

    最终那天大家都喝多了，林末开着车将将三个人各自送回了家，这才回去。

    到了家里，家里人都已经睡了，给她留了一盏灯，林末看着抱着她的熊熟睡的小家伙，心里叹息复杂，离别，真是一件惹人心绪的事情。

    因为柳芸芸和林昊两个人考上了青一中，两家人都格外欢喜，也让这个原本带着离别气息的暑假变得欢乐了一些。

    得到这个喜庆的消息没几天，林末就接到了张远之的电话。

    “怎么了？”

    虽然这样问，但是林末心里似乎隐隐已经明白张远之这次打电话来的目的了。

    “我走了，林末。”

    林末沉默了一下：“今天吗？”

    “对，已经在车上了，以后，恐怕很少回来了？”

    “没事，我可以去京城啊。”

    那边一阵沉默，就在林末以为电话没信号的时候，张远之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来京城，是来找我，还是找陆学长？”

    林末似乎没想到张远之会这么问，林末心里一怔，嘴里却是轻快的调侃声：“没事找你，有事找他。”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林末蹙眉，有些隐隐的不对劲，那边小家伙喊她看电话，林末便将这个电话抛之脑后了。

    暑假，林末玩的很开心，带着小家伙出去旅游了一次，又去了外海一趟，等到回来的时候暑假也快接近尾声了。

    期间林末给陆尽打了很多次电话，但是那边都没有人，久而久之，林末也就不打了。

    说实话，虽然她上辈子和陆尽待了十年，但是其实她对陆尽是真的不了解，除了表面的东西，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啊。

    开学前两天，林末第一次由着林爸林妈带着回的青市。

    坐在车后面，抱着昏昏欲睡的小家伙，林末格外感叹。

    由林末带路，几人来到落汐居，林妈和林爸一进来简直就傻眼了，他们这辈子都没有住过这样的地方，第一次，两个人意识到，他们的孩子是真的很有钱。

    林末回到家里，立刻把陆尽的房间给锁了，然后给林爸林妈安排住的地方。

    两个人将别墅上下转了个遍，林妈最后做出了决定，不走了。

    这次换林末傻眼了。

    “妈，我真不用你照顾，而且，我这边有助理，压根不用你担心。”

    “谁照顾你啊，我是不想走了，妈这辈子都没住过这么好的地方，跟着你爸我就是受罪的命，还是跟着我闺女好，妈决定了，就住下来了。”

    林妈这样说，林末就不能说什么了。

    晚饭是林爸做的，一家人吃的格外开心。

    开学的时间格外的快，这两天小姨一家人也过来做客了，林末虽然对小芸子的所作所为还在耿耿于怀，但是依旧热情的接待了一番。

    林末去了一趟厕所的功夫，几个人就决定了以后让柳芸芸过来跟她住。

    原因无他，林末一个人住在这里林妈不放心，而小姨家距离青一中又比较远，住校小姨又舍不得，倒不如和林末一起住在这里，又不会的问题还能让林末辅导一下。

    这么一想，姐妹俩一拍即合，就这么决定了。

    林末狠狠的瞪了一眼所在角落里的柳芸芸，低着头同意了。

    两天的时间很快，柳芸芸住进了林末的别墅里，林妈到底还是跟着林爸走了，虽然林妈一直嘴里嫌弃着林爸，但是要说真离不开的还就是林爸了，对此，林末面上虽然嘲笑，可是心里却是羡慕的。

    开学第一天，林末气的比较晚，柳芸芸将饭菜已经做好了，林末看着对面的柳芸芸，吃着嘴里不熟悉味道的饭菜，一时间没了胃口。

    “姐，咱们一会儿怎么去学校？”柳芸芸问道。

    林末看着门外的自行车，想了想：“走着，反正也不远。”

    柳芸芸点点头，两个人将小家伙送到幼儿园，新学期，林末还是嘱托了老师，好好照顾小家伙。

    老师欣然点头，这位可是不能惹的。

    一路无话，柳芸芸本身就不是话多的人，而且，自从早晨起来感受到林末的低气压的时候，柳芸芸就更不敢说话了。

    来到学校，林末带着柳芸芸找到她的班级，就回去了。

    新的学期，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可是每个人都还在拼命的学习，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变。

    因为柳芸芸的缘故，林末再次在第一天上学的时候迟到了，到了她们这边的教学楼，这里已经安静的没了人。

    林末加快脚步，突然看见教学楼侧墙那边有几个老师正在搬梯子，似乎打算将那个横幅撤下来。

    林末心中一动，快速的走了过去。

    想了想那天他们站的位置，林末朝着上面仰头看过去。

    希望两年后的林末高考顺利，如愿进入京大，我等你——陆尽。

    林末仰着头，没有再看上面的东西，却也不敢低头，因为她怕头一低，眼泪就流了下来。

    “同学，同学，你干什么呢，让一下。”旁边的老师喊道。

    林末看着被摘下来的横幅，调整了一下情绪，将眼泪逼了回去，上前：“老师，这个横幅，能不能给我？”

    “这可不行，这东西我们要拿回去，你要这个做什么？”

    林末想了想，说道：“那我就要一行字可不可以。”

    “你是林末吧。”其中一个带着眼睛的男老师笑着说道：“开学第一天不去教室还在外面晃悠的这么光明正大的估计也就是你了，这横幅我们是真的有用，要包东西，不过，你若是只要一行字的话，倒是可以。”

    林末立刻点头：“就一行字。”

    旁边的女老师递过来一把剪刀。

    林末接过来连忙说谢谢。

    几个老师都很慈爱的看着林末。

    男老师问道：“你要哪一行？我们给你抓着点。”

    林末找出陆尽的哪行字：“就要这一行。”

    几个老师看过来，看见上面字，恍然。

    男老师带着调侃的说道：“这个啊，那就真得给你了，都有了署名，我们也不能占为己有啊，来，我给你拿着，你自己剪。”

    林末脸一红，赶紧剪下来。

    旁边的女老师不禁感叹，青春真美好啊。

    “陆尽，是不是考上京大的陆尽？看来你们两年后已经开始相约京大了，不错，志向远大，要是所有谈恋爱的学生们都有你们这个觉悟，学校肯定会在墙上挂上恋爱自由四个大字。”

    几个老师对于林末都挺熟悉的，关于林末和陆尽的事情因为网上的曝光还有上次陆尽掩耳盗铃的告白，大家都知道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也纷纷调侃着，看着平日里折腾的林末脸一点点红透，都觉得格外的有意思。

    林末几乎是拿着字落荒而逃的，听着后面的笑声，走的更快了。

    第2章

    林末攥着手里的那行字，想了又想，到底是没忍住的跟陆尽打了个电话，因为前段时间一直打都没有人接，这次也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但是林末没想到真的通了，听着便陆尽的声音，林末有些恍惚。

    “喂？林末？”

    “还以为你接不了电话呢。”

    “这段时间有事，手机都带不了，这才刚刚拿到手机，还想着等你下课给你打个电话，结果你就打来了，这个时间不是应该上课吗？怎么？又逃课了？”

    “没有，今天小芸子不是要上学吗，我带她熟悉了一下青一中，你不在我哪敢逃课。”

    陆尽那边传来低笑声：“嗯，还算是听话，我今天也要入学了。”

    “那个，我今天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老师拿着的横幅，老实说上面有我的名字，我就看了一眼，结果是你写的。”

    陆尽一愣，随即笑了：“你看见了，本来以为这么高你看不见你呢，不过看见了也挺好的，好好学习，一定要来京大。”

    林末点点头，忽然想起陆尽压根看不见：“会的，放心吧。”

    “就是最放心不下你了，不说了，晚上我联系你，赶紧去上课吧。”

    “好。”

    林末放下电话，呼了一口气，回了教室。

    这边陆尽刚放下电话，就看到了一封短信，是他在青一中的班主任，一个男老师，原本以为是什么事情，就打开了，结果看见一段话，陆尽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第一次短信里除了林末的短信保存了另外一个人。

    那条短信只有几个字：今天撤横幅，遇见你的小姑娘了，小姑娘吵着闹着非要横幅，那东西没法给，她退而求其次的要了一行字，你猜是什么？

    林末到底是等到下了课才进的教室，张通达悄悄的和林末说了关于刘家的事情，如今青市已经没了刘家的影子，对此林末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因为她知道，若是那天晚上她真的被人送给了刘家人，后果会是什么，不，应该说，若是那天晚上不是她而是别的女生的话，那个女生会怎么样，便可想而知。

    林末心中没有什么波动，只是有些想不明白，每个人卑躬屈膝的攀附着权势，得到了权势，又去欺压没有权势的人，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不觉得可笑吗？不觉得可悲吗？不觉得可怜吗？

    新学期新气象，青一中来了一批新生，林末晚上没有吃饭，直接进了房间，把视频打开，那边是陆尽的脸。

    林末本想着会有很多事情要和陆尽说很多事情，结果一登上来，陆尽那边就拿着高中的课本，对着林末微笑：“开始补习吧。”

    林末瞪大眼睛，最终，这一晚上就变成了陆老师的补课时间。

    时间一点点过去，林末每天晚上都会和陆老师进行学识上的交流，偶尔也会教导几次小家伙，柳芸芸一个人看着一家三口的千里姻缘一线牵，默默地撇嘴，做题。

    这天，林末正在和张通达几人下课说话，门口那边就有同学喊了一声：“林末，有人找？”

    林末抬头，就看见在门口焦急的柳芸芸，狐疑了一下，指了指后门，然后朝着后门走去。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林末一下子就看见柳芸芸的眼泪，整个人怒了。

    “我没有，是林阳。”

    林阳？她大爷家的大孙子？暑假的时候倒是挺她爸妈说林阳好像也考上了，但是那个时候她正在外海，哪里会想这么多，听了一句也就忘到脑后面去了，到现在她连林昊都还没有见过呢。

    “林阳怎么了？”

    不是柳芸芸，林末也就没有这么生气了。

    “他和别人打起来了，是因为我。”

    “走，先看看去。”林末拉着柳芸芸往外跑。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不小，坐在后面的张通达自然听见了，见林末往外跑也赶紧追了过去。

    他们两个年级的教学楼不是在一个地方，柳芸芸他们的教学楼是新盖的，比较靠后，一路上柳芸芸也说了关于这件事情的事。

    很不巧，柳芸芸和林阳是临班，柳芸芸多少听说过林阳住校被欺负的事情，但是毕竟是男生，而且，他们也只是相互知道，见面也就是小时候见过几面，说认识还真是没有什么交情，要不是因为有林末这层关系在这里，柳芸芸压根不会注意林阳的事情。

    其实她在班里也不太好过，以前，她生活的地方还是很单纯的，可是自从入学开始，班上有几个女生就一直在针对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也有自己的朋友，平时也不会跟那几个女生有什么来往，但是被人背后说坏话的感觉真的挺不好的。

    今天，那几个女生不知道发什么疯一直找茬，她就想着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是到最后还是起了冲突，原因无他，她忍住了，但是她闺蜜没忍住。

    那个女生听说挺厉害的，在青一中有一个高二的哥哥，他们这边起了冲突，正好被她哥哥看见了，就赶紧过来了，带着一帮男生，刚打完篮球，看起来挺不好惹的，柳芸芸有些害怕，想要走，但是就被这群人给围住了，让她道歉，她道歉可以，但是必须是在她做错了的情况下，当然还有面对不讲理的林末的情况下，其他情况她不会，尤其是在她没错的情况下。

    柳芸芸胆小，但是骨子里却是个小姨夫一样的，清高的要命，有些事情认定了，就算是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求饶，这样的人，有时候也挺吃亏的。

    就比如说这个时候。

    柳芸芸气的发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时候就被刚从小卖部出来的林阳看见了，然后林阳就帮他出头了，挡在她们面前，想要将她们拉出去，结果，也被人堵在了里面。

    那群人对女生不好动手只是推搡，但是对林阳的话就不会这么温柔了，直接动了手。

    柳芸芸见情势不对，拉也拉不住，劝也劝不了，急的都快哭了，看着林阳挨打，想要去找老师，可是马上就想起林末来了，立刻过来找林末。

    林末眉头皱了一路，她还真是没想到她林末的弟妹居然还能遇见这种欺负。

    三个人赶到的时候，那边的架已经停下来了，是被老师制止的。

    老师正在那边训斥着学生，林末一眼就看见林阳和……林昊？看向柳芸芸，眼睛里还带着疑问，怎么还有林昊？

    柳芸芸也不知道，一脸迷茫，她走的时候林昊并没有过来，想来也是看见了林阳，这才过来帮忙的吧。

    林末也不去在意这些了，因为她已经被两人脸上身上的伤吸引了目光，眼底冷意乍现。

    “学校是做什么地方，是让你们来学习的地方，不是让你们打架的，你们厉害了，在操场上就敢打架了？你们怎么不去我办公室打呢？你们看你们自己一个个还有没有学生的样子？是不是都不想学了？无视校纪校规，都想回家了是吗？”老师气的要命，在操场上就敢打架：“都说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动手？谁先动的手？”

    其中一个男生听见老师的问话，眼睛一转，立刻指着林阳，指控说道：“是他，老师，是他先动手的。”

    其他人一听，立刻附和点头：“对，老师，是他先动的手，我们不过是自卫，没想打架。”

    “是吗？”老师看向林阳，虽然这样问，但是老师对于这话，是一句也不信，要知道这里被打的最惨的一个就是林阳了。

    林阳似乎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这么无耻，大家都看见事情居然还说话，敢做不敢为在他的世界里是极其无耻的行为，林家人可以被欺负，但是从来不会做了的事情不认账，所以，林阳觉得非常不可思议，立刻摇头：“不是我，是他们欺负我妹妹。”

    柳芸芸和柳芸芸的闺蜜赶紧上前：“对，老师，是他们围着我们不让我们走，正好我哥看见，就过来想要把我拉走，结果他们就动手了。”

    “是这样吗？”

    “不是，是这小子欺负我妹妹。”

    旁边那个女生立刻点头。

    “没有，明明就是你拉着芸芸不让芸芸走，还说的特别难听，芸芸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什么，你分明就是一直在针对芸芸，这次还喊了你哥，要不是芸芸的哥哥过来了，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胡说，我们都是同学，我不过是和她说几句话，怎么就说的难听了？明明就是她哥哥一上来就动手，干什么，动手还不允许别人还手了。”

    “就是，我这是自卫。”

    双方各执一词，谁也不承认，而且还争吵起来了。

    林末寒着脸，上前：“老师，是不是没办法解决？”

    老师一回头，原本还想是谁还说话，结果一看是林末，突然头有点疼，看看手表，说道：“林末啊，这没你们的事情，马上就要上课了，你们赶紧回教室吧，还有你们都别围着了，赶紧回去。”

    周围围着很多人，原本看见要到时间了，都想走了，结果看见林末一个个的都不想走了，全都站在那里，看着林末。

    不得不说，在一些学生之中，对于林末崇拜的人是有很多的，而林末平时真的是很不容易从教室里出来，这次好不容易看到真人，他们还真是不想走了，而且，很多学生都坚信，有林末的地方，就有精彩。

    果然，林末也没有让这些人失望。

    “是啊，要上课了，所以，还是赶紧解决吧。”

    老师扶额：“林末，你还是先回去吧，这边没你什么事，老师自己可以解决。”

    “这边当然有的我的事情。”林末微笑，走上前，和老师一副商量的语句，但是语气里却是不容置喙的：“老师是处理打架的事情吧，那就先等一下，一会儿一起处理，不然处理两次，太麻烦了。”

    林末话音刚落，其他人还没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看见林末突然动手了。

    朝着最近的一个男生，狠狠的将那个男生踹了出去。

    紧接着拉着另外一个男生的头发，摔在地上，林末这人打架不讲究，能打到就行，动作好不好看没什么用处。

    其他男生反应过来，快速过来，一旁的张通达二话不说也上了手。

    林末和张通达两个人一动手，其他人男生都围了上来，原来站在那里的林昊和林阳也顾不得老师在那里了直接冲了上来，把林末身边的人连推再打。

    林家的男人都是不惹事的，但是别触及底线，不然什么都干得出来。

    所以这个时候就算是老师在这里，就算是明知道打不过，但是因为林末动手了，他们都不会缩在一旁，反而比之前更加狠辣，那是真的是不要命的打啊。

    老师知道林末这学生是个刺头，平时怎么都好说话，要是真赶上她不听话的时候就算是校长在这里也不管用，老师只能在旁边喊着停手，什么也做不了。

    “都给我住手，林末你给我停下来，听见没有。”

    “你们都别打了。”

    “停下来，别打了，都想挨处分是不是？”

    其实老师也不想管了，但是到底是老师，这么多学生在这里看着，他不管也不行啊。

    其实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虽然不清楚，但是对于高二那个李达也是认识的，高二的那波不怎么好的学生，平时逃课打架，和林末的性质不一样，林末怎么打，怎么逃，学习好啊，一直在年纪前十排着，可是这些人可不一样，成天不干正事，欺负过不少学生，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办法，有些事情他们插手反而不好。

    没一会儿，林末把人都打在地上了，一个个蜷缩着哼哼唧唧的。

    林末站起来粗喘着气息，身子靠在张通达身上，不禁感叹：“打架真是力气活，再过几年，估计也就打不动了。”

    张通达拍拍肚子上不知道是被谁踹了一脚的鞋印，听到林末话，点头：“大哥，自从跟了你，小弟的防身功夫完全发挥了它的用处，当初我爸让我去学的时候我还不乐意，觉得没用，现在才发现，太有用了，我老爸真的是防范于未然啊。”

    听着两个人的感叹，坐在地上的林昊和林阳，还有站在旁边的老师和学生，纷纷汗颜，额头黑线滑落。

    林末在旁边不知道是谁的身上踹了一脚，然后拉过柳芸芸：“都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林末的妹妹，那两个是我弟弟，以后见面不要求笑容满面，但是最好别伸手，我这人护短，下一次，我可就不是在学校里面解决了，我对于这种事情，更喜欢在外面解决。”

    得到了一片哗然，李达坐在地上，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妹妹李雪，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生居然是林末的妹妹，早知道，他怎么也不会为难的，这下可好，惹上了这个煞星。

    最后，几个人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站在办公室里，几个老师看见林末已经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了，竟然有些调笑声。

    林末看着坐在那边的那个男老师，可不就是开学第一天给了她一行字的男老师。

    林末正想低着头装作没看见，就听见那个男老师调侃道：“林末同学这是又犯了什么事情，这么长时间没在办公室看见你，我还以为你放下屠刀了呢，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林末扯着僵硬的笑容：“没有，这次和我没什么关系。”

    “怎么和你没关系了，林末，越来越厉害了你，当着老师的面就敢动手，咱们什么时候能别把这种事情弄得这么光明正大吗？咱们背后报复行吗？趁着老师不在的时候？”

    刚刚一直在旁边拉架的老师一脸怨念。

    林末闭嘴，不敢说了。

    于是，林末再一次在大课间的时候被全校通报批评了。

    对此，林末表示无奈。

    出了老师的办公室，林末看着两个人的模样，便带着几人去了校医务室。

    等包扎好出来，几个人约了午饭。

    自从张远之走了之后，林末几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食堂小二楼聚会去了。

    而此时的林末并不知道，在她刚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那个男老师就拿着手机，兴冲冲的编写着短信，脸上满满的坏笑。

    陆尽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进行军训，他担心这期间林末给他打电话，就用了点职权把手机留在身边了，可是当打开短信的时候，陆尽笑得格外无奈。

    当着老师的面打架，真是越来越难管了。

    靠在树上，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麻烦老师多照顾她了。”

    几个人吃了饭，林末上课去了。

    林昊等人回到班上，班上的人马上就将几个人围住了，林末是谁？那可是青一中的风云人物，简直让这群学生崇拜的同时又觉得闻风丧胆，一开始欺负林阳的宿舍的几个人立刻过来套着近乎，心里发虚。

    林阳不想惹事，也就没有在说什么，周围人对他都挺好，其实除了宿舍的几个人班上的人对他都是还挺好的，林阳颜值高，学习也好，脾气也挺好，自然不会有太多人不喜欢，这次一听林阳居然是林末的弟弟，一下子大家更喜欢了，偶尔会凑过来问上几句关于林末的事情。

    在这个时候林阳心里对林末更加崇拜了，以前在一起的觉不出来，还总觉得女生特别麻烦，事多，可是当今天看见林末那副模样，看见跟在林末身边的张通达，看见青一中的学生，看见老师对林末的态度，林阳满心的激动，第一次觉得林末是她姐竟然有一种荣幸的感觉。

    那边受到热情对待的林昊也是吓到了，林昊本身人缘就很好，在班上同学老师都挺喜欢的那种，好学生坏学生都玩的开的那类人，这次也就是他单独看见了，不然但凡他身边跟着人，也不可能他一个人过去动手。

    本来他觉得自己已经挺吃得开了，可是这次，看见周围围满的人，林昊都快要笑不出来了，林末到底在青一中都干了什么？学生这个态度他还能接受，为什么老师也是一副怕了她的样子，厉害了我的姐。

    柳芸芸倒是没太吃惊，林末做的那些事情她差不多都知道，这种效果她自然也能想到了。

    而对于自己引起来的事情林末一点察觉都没有，照样该吃吃该喝喝该学学，然后在自习课的时候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好好的教育了一番，才蔫蔫的回来。

    晚上，林末补完课之后，刚要和陆尽说晚安，陆尽就来了一句：“听说，你今天又展示了一下身手？”

    林末笑容一僵，目光立刻闪躲起来，磕磕巴巴的解释了一番：“我也不想的，可是总不能让小芸子他们被人欺负了是吧，我心疼。”

    陆尽没给面子的拆台：“欺负他们最多的人难道不是你？你不止心疼，还心大，行了，这次我就不说你了，但是绝对不能再有下一次，我发现了一个问题，你每次解决问题的时候都是能动手绝不讲理，谁教你的？”

    “你啊。”林末脱口而出。

    “我什么时候这么教过你？”

    上辈子的时候……林末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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