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寺。
广场中央。
“你们有什么事?”
神秘人神色平静,目光淡然地直视前方这群不速之客。
屠夫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带着审视与警惕。
“你这小辈,从何处来?
又怀揣着怎样的目的踏入老子这屠夫寺?
莫要以为可以轻易蒙混过关,如实道来,或许还能从轻发落!”
话落,
整个屠夫寺的和尚们如训练有素的虎狼之师,迅速自广场四周涌出。
和尚们步伐沉稳而敏捷,呈环形阵列全面包围住广场中央的两个神秘人。
“怎么,捐钱还捐出错了?
你们还想杀了我们吗?”
神秘人的声音在寂静且剑拔弩张的广场上回荡,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与愤怒的颤抖。
屠夫微微一怔,但很快又被那习惯性的杀意所掩盖。
“莫要在此胡言乱语,这寺中捐钱自有规矩。
你二人行迹可疑,来历不明,岂是捐钱便能了事?”
神秘人冷哼一声。
“这所谓的规矩怕是你们随意捏造,欲加之罪罢了。
说吧,怎样才能饶我们的性命?”
在短暂的思索后,
屠夫缓缓收起那满脸的凶相,再度恢复成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施主莫要恼怒。
然寺中近日遭逢变故,需大量金银财宝以解燃眉之急。
二位施主既然有心布施,不妨将所携财物留下,
且带老衲与诸位僧众前往施主家中,待老衲确认施主诚心,自会留你们一条狗命。
此乃善缘,亦是二位施主消灾解难之途,还望莫要执拗。
他的语调平稳而低沉,可那话语中的贪婪与威胁之意却昭然若揭。
“屠夫,你可还记得丁醠栞?”
屠夫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片刻的迷茫。
他的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但内心却隐隐有些不安。
“施主,此名老衲从未听闻,莫要故弄玄虚”
屠夫双手合十,可那微微眯起的双眼却泄露了他内心的警惕。
此时,神秘人向前踏出一步。
“既然如此,那便切磋一番。
若我赢了,你便不再提那无理要求;
若我输了,自会答应你的条件”
屠夫听闻,下意识地看了看二当家,二当家微微点头,似在示意他接受挑战。
屠夫的目光又缓缓移向大将军领地所在的方向,那里似乎就是他猖狂的资本。
“既如此,施主请赐教”
说罢,
屠夫率先走向广场中央。
神秘人也不示弱,紧随其后。
两人在广场中央相对而立,周围的僧众自觉地向后退开,空出一片宽阔的场地。
“请赐教”
“请赐教”
神秘人手中瞬间凝出五十米的长剑,
那剑身散发着凛冽的寒光,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屠夫的脑门径直劈来。
“竖子尔敢!”
二当家睚眦欲裂,怒吼出声。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长剑,朝着神秘人那长剑狠狠迎了上去。
“就让我看看,我现在能不能杀掉你!火!”
刹那间,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
一股汹涌澎湃的烈焰从他的掌心喷涌而出,如一条张牙舞爪的火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屠夫的二当家席卷而去。
那火焰来势汹汹,瞬间便将二当家的全身包裹其中。
二当家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他试图挣扎,手中的长剑胡乱挥舞着,
可那火焰却如同附骨之疽,越烧越旺,根本不给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仅仅是眨眼的工夫,二当家整个人就在这炽热的火焰中化为了飞灰,消散在空气里。
一时间,
整个广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立当场。
屠夫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惨白,
他刚想开口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嘴不知何时竟被另一个神秘人悄无声息地封住了,一点声音都无法发出。
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慌乱与难以置信,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大将军势力的方向。
然而,
那片平日里看似威严不可侵犯的领地此刻安静得有些异常,没有任何人影出现。
“屠夫,你看看我是谁!”
神秘人猛地扯下黑袍,黑袍飘落,露出了那张看起来宛如十六岁的脸。
屠夫一脸惊骇,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这是一个杀死可以复活的敌人!
当年那个在自己看来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
居然能在岁月的磨砺下成长到这般地步!
他拼命地看向天空,仿佛将最后一丝求生的渴望都寄托在了那片广袤无垠的苍穹之上。
只听“噗”的一声轻响,
屠夫的头颅瞬间飞离了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脸上还残留着惊骇与绝望的表情。
鲜血如喷泉般从他那断颈处喷涌而出,洒落在广场的石板地上,溅起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而他的身躯,
也在失去头颅后,缓缓地向前倾倒。
“砰”的一声重重砸落在地,扬起一小片尘土,仿佛在为他这罪恶的一生画上了一个血腥而又悲凉的**。
屠夫当场死亡!
“主人,屠夫寺的其他人怎么办?”
“这一代的恩怨何必留到下一代,都杀了吧”
在这冷酷的命令下达之后,
另一名神秘人也就是赵匡印身形如电,瞬间冲入了早已被吓得呆若木鸡的屠夫寺众僧之间。
他宛如来自地狱的修罗,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手中的长刀大开大合,每一次落下,便有一人倒下,
鲜血在广场上肆意流淌,汇聚成了一条条可怖的血河。
最终,
整个屠夫寺再无一个活口,只剩下那遍地的尸首与刺鼻的血腥味儿,在风中诉说着这场血腥复仇的惨烈结局。
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