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爱宕洋榎看着自己不断丢失的分数,也终于是反应过来两人的战术。
江口夕本身就是和园城寺怜同一所学校的学生。
而且两人之间关系不错。
在感觉到自己晋级无望,稍微帮一把园城寺怜本就是举手之间的事情。
爱宕洋榎哪还能不知道自己被针对了。
“不过就算你们能联手针对我,那能保证每一局都把我封住吗?!”
整个东风圈当中不停地被针对,任谁都会有一点脾气。
更别说是平时行动本就十分情绪化的爱宕洋榎。
如今她的点数虽然没有到惨淡的地步,但也是距离一位十分遥远。
“不过这一手,你们又能怎么办呢,总是做那些无用的小牌,可是拦不住我的!”
“自摸!”
爱宕洋榎一拍桌面。
整个东风圈。
她都被压得喘不过气,就连平时话痨的她,都一反常态,说不出几句话出来。
“门前清清一色,自摸一杯口!”
手牌中一色的索子被拍了出来。
“闲家4000!亲家8000!”
江口夕:22000点(-4000)/▲55.1p
爱宕洋榎:35700点(+16000)/+58.1p
园城寺怜:32000点(-8000)/+23.1p
小走八重:10300点(-4000)/▲26.1p
“一位的位置,我会亲手夺回。”
看着数显屏当中,自己的点数再次反超园城寺怜,这无疑让爱宕洋榎更加坚信,“只是单纯地做小牌断庄,是无法将我击退的!”
园城寺怜咬了咬牙关,半个小时以来的努力,就因为爱宕洋榎的一次自摸而导致完全白费。
在中场休息时,江口夕就找到了怜。
自知第一轮被飞,第二轮她晋级肯定是没有希望了。
但是她让园城寺怜不要把自己被飞的事情放在心上,如果自己被飞能够助长园城寺怜夺得第一晋级最后一场。
而且为了协助怜,江口夕愿意主动献身,作为爱宕洋榎的上家,自行去锁住爱宕洋榎的牌路。
经过一整局的观察,她也差不多搞明白了爱宕洋榎的套路了。
主要扣住她的关键牌,再让园城寺怜动用自己的能力,不让她副露出来。
那么爱宕洋榎的威胁就会小很多。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
一直在二人的配合封锁下,爱宕洋榎还是找到了机会,炸了园城寺怜的庄。
进入到南四局。
园城寺怜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发动了太多次的能力是一码事。
更关键的是,封锁了一整局的爱宕洋榎突然杀了出来。
这是她最担心的事情。
她要拿到两局合计的首位,那就必须超过爱宕洋榎至少15000点。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相当于爱宕洋榎给她下了一个难题。
我能在你的庄上自摸倍满。
但如今你我都没有庄了,你能否再自摸出一个倍满出来。
是的,跳满也不足够。
必须要自摸倍满,才能够把分数拉得足够开。
而且也不能指望小走八重在这个时候爆种把其他几家击落下来。
她整一局下来的精神状态都表现得不是很好。
五巡目。
这一局的宝牌是白板。
怜手里捏着两张白板,想要围绕宝牌,再做出一点手役,看看有没有机会追上倍满。
只要不是倍满自摸,都没有任何意义。
暂时比较容易凑到的条件,大概就是先摸上第三张白板,将四番确定下来。
随后再去找混一色加一个杯口,又或者去找三色混全带幺九,以及混一色一气通贯这些复杂的役种。
但是无论哪个,园城寺怜都看不到放向。
她的手牌杂乱无章,而且第三张白也找不到线索。
不知道是被谁捏在手里还是被掩埋在山里。
虽说这一局的时间还有很久。
但是一旦她无法确定下方向,那么做大牌的说法自然就是无从谈起。
“出路到底在哪,难道真的找不到机会吗?”
“放弃吧,你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打得很好了,只可惜对上的是我,我记得你去年似乎还不是千里山主力队的一员吧,能够走到这里也足够说明你的实力了。”
听到爱宕洋榎的话,园城寺怜不甘心地咬着嘴唇。
殷红色的血丝浮现在她的脸颊上。
她何尝不知道,爱宕洋榎实力比她强不少。
去年的全国大会当中,爱宕洋榎虽然还是一位二年级的学生,但是她代表着姬松,甚至打进了全国大会的个人赛前四。
仅仅是在决赛输给了那位冠军,以及另外两名三年级的前辈。
可以说是此时的同级生当中,除了那位冠军以外,没有几个人能够完全压制住她。
就连她和江口夕,也只是联手压制了她一个东风圈。
在南风圈当中还是被她找到了破绽。
“不,我不相信。”
“一定还有机会的,只是那个机会到底是在哪。”
晋升的条件不一定只有一条。
忽然间,园城寺怜的那双碧绿色的眼眸闪烁了一下。
“我要做的只是总积分反超爱宕洋榎而已。”
“而能够超过她的办法不只是比她分高,顺位比她高两个名次也可以!”
但要做到让爱宕洋榎放铳而导致的排名变化,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除非让她主动去点炮,否则以她的直觉和灵感,几乎不可能会出现放铳的情况。
必须要给她布下陷阱才行。
接下来要看的,就是谁听牌了。
园城寺怜的目光在另外三人中巡视着。
她隐隐注意到,江口夕手中的小动作。
那是...
“听牌了?”
这倒不是两人之间打的暗号。
只是单纯和对方打了六年的麻将,两人间形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默契而已。
不仅仅是她。
清水谷龙华时听牌之后会有什么转变,园城寺怜也非常清楚。
因此怜很确信,江口夕此时一定是听牌了,只是不知道对方听得有多大,能否满足直接逆转的条件。
“莫非说,我手中的白板对子,就是被夕给卡死了?”
园城寺怜犹豫着,开启了一巡预知。
她想尝试去看看,哪一张会是江口夕的铳牌。
“九饼...”园城寺怜皱了皱眉头。
这个时间点的九饼,要是还没打出来,一般就是在手里成搭子了,不好打出来。
更关键的是。
她的手中,捏着四枚八饼。
也就是说,江口夕的听牌不可能是两面听牌。
江口夕的听牌,正是和她上一局的南四局一样。
七对宝牌二。
“该从这里下手,让她堕入深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