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业紧接着催动疾步技能瞬间化作残影隐入黑暗当中。
其余两人神色一变,立即扶起被击倒的那名小弟,摸了一下他的人中,感应到还有呼吸后,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为首的大哥应该是经验丰富的杀手,遇到突发情况后并没有慌乱,而是第一时间捡起地上的断筷仔细端详起来,大脑飞速运转,立马朝另一名小弟吩咐道:
“用筷子就能远程将人击晕,看来是个练过的好手……老二,你先去宰了前面那小子,后面这个我来应付。”
“是!”
那小弟立即起身,朝着王立权那边的方向飞奔而去。
而那王立权似乎早就察觉到身后的异响,此时已经彻底不见人影了。
这楼梯间通道四通八达,内部空间相当复杂。每往前走几米都会出现一个独立的小型单间,有的是储物间,有的则是保洁间或更衣间,内部空间则多是5平-10平左右。
那小弟咬了咬牙,将口袋中藏着的折叠刀取了出来,噌的一声翻出刀刃,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在周边房间翻查起来。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那名为首的山羊胡大哥刚安置好昏迷的小弟。
旋即站起身,将袖口中藏着的甩棍取了出来,摆出了防御的姿态,眯着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试图揪出那名隐藏在暗处的未知人物。
“虽然不知道您是谁,但如果是我们三兄弟之前有哪里得罪您了,我杨波在这给您赔个不是。今日此事事关我们兄弟三人的性命身家,希望您能大人大量放我们一马。”
他沉声喝道。
冷若冰霜的声音在这楼梯间通道中不断回荡。
但隐没在拐角黑暗中的王业却仍然无动于衷,手指间也不知何时夹了半截筷子。
这折断的筷子的末端相当尖利,能够轻易地撕裂人体的皮肤,深入到体内。如果发挥得当,甚至能够直接插入对方脖颈中一击毙命!
那山羊胡大哥见无人应答,则是愤然地咬了咬牙,额头也迸出一道青筋。
“去你妈的,真当老子是泥塑的不成?”他持着手中的甩棍,陡然拔高速度,朝着黑暗深处的方向狂奔而去,手中的一截甩棍则在身前有条不紊地急速挥舞起来。显然他曾经也练过类似于短兵功夫的技击法。
王业通过听觉察觉到对方奔袭而来。
瞬间探出手,将手中的半截筷子甩出。
嚓!!!
一道残影以惊人的速度猛刺而来。
那山羊胡大哥眼神一凛,本想朝右一个翻滚避开这一击,但却避之不及,被那截筷子“歘”地一声刺入了左肩。
“唔呃!”
他立即捂住左肩,那里已经被筷子刺入了大约两三公分的深度。浓稠的血浆不断从手指缝隙中溢出来。
山羊胡大哥没有拔出筷子,而是继续警惕地看着黑暗中的未知人物。
“妈的……”
他本想依靠手中的甩棍和自己的神经反应速度来躲开对方的射击,但没想到对方的投速竟然这么快!
从他听到破空声到左肩被射中,中间顶多只有0.1毫秒不到的时间。
也就是一瞬间。
山羊胡大哥以前被外国警察追捕时,对方手枪的子弹都没能给他如此恐怖的威慑力……
他甚至怀疑那根筷子的短距离投速超过了子弹。
否则绝不可能会这么快。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选择有两个。
逃、或者打。
山羊胡大哥眉头紧锁,迅速斟酌起来两个抉择的利弊。
死亡的威胁令他的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思维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目前看来,凭自己的武力,显然是打不过这名黑暗中的未知人物的,就算叫上另一名小弟也有点悬。
而且打败这名未知人物,对他们也没有半分好处。现在的首要目标,是解决了那名订婚宴的新郎,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带着行李箱逃到国外。
下了决定后。
山羊胡大哥立即拔腿朝着反方向狂奔出去。
以百米十秒的速度在这个狭小的通道当中疯狂逃窜,不断拐入转角。
生怕身后的那名未知人物又冷不丁投来致命的武器,了却了他的性命。
哒哒哒哒!
不知多久后,山羊胡大哥猛然打开某个房间的门。
随即冲入了房间内,将门“啪嗒”一声反锁住。
他缩在一个货物架后,克制地喘着粗气。
生怕发出一丝声音被那人发现。
汗水沿着他的脸颊滴落在地,在这死寂的储物间中发出清晰的“滴答”声。
山羊胡大哥缩在货物架后,右手紧紧握着甩棍,手掌心的汗水已经彻底浸湿了甩棍的持柄,变得无比滑溜,但他却丝毫不敢松开甩棍。
哪怕只是擦一擦汗的间隙,他都感觉死亡会随时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他的瞳孔不断打颤,心中默念:
“他不可能找得到我……别担心…他不可能发现我……
我…我应该已经彻底甩掉他了……”
不知道多久过去。
门外仍然没有传来半点声音,就连一丝脚步声都没有传来。
在这死寂的储物间中,哪怕是一根针掉落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更遑论脚步声。
山羊胡大哥紧缩的眉头也微微松弛,
“应该已经走了吧。”
山羊胡大哥握着手中的甩棍,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拧开锁,推开门。迅速环视了一圈门外的通道,见通道无人,他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但还没等他进行下一步动作,他却忽然听到耳畔传来一阵剧烈破空声。
他骇然向右转头,却看见一道恐怖的黑影瞬间笼罩住了他。
轰!!!!
强烈的撞击声下,山羊胡大哥还尚未反应过来,他的脖颈就瞬间被一股巨力砸中,颈部的血液被瞬间阻断,大脑也在短暂的半秒内失去了意识。
他的身体如同脱线的玩偶般飞了出去,砸在了货物架中。脆弱的货物架当场哗啦啦倒塌下来,无数铁罐碗筷木箱落下,将他掩埋在了地下。
而王业则缓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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