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我再去救治其他人!”李牧道。
“多谢少侠!!”杨逍拱了拱手,走到一旁再次盘膝坐下,眼下六大派围攻危机就在跟前,他必须抓紧一切时间开始调息恢复自身内力。
只不过他刚刚重伤痊愈的身体,就算有着李牧相助,又能恢复多少?六大派还会给他们时间?
杨逍之后,则是青翼蝠王,李牧先是把住青翼蝠王的脉搏,便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
依次施为,李牧接连将青翼蝠王,五散人体内的幻阴指指力尽数排出,只是还要痊愈,还要三日水磨功夫,一点一点用内力孕养身体才可彻底恢复。
李牧将杨逍,青翼蝠王,五散人全部治好,此时已经是约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了,经过一个时辰的调息,杨逍稍微恢复了一点气力,就到外面指挥教众抵挡六大派的围攻了。
明教没了他们这些高手坐镇指挥,群龙无首之下,已经是节节败退,但众教徒虽在劣势之下,兀自苦斗不屈,是以双方死伤均重。
哪怕是杨逍出面,也是回天无力,毕竟杨逍重伤才好一点,不能出手,没有顶级高手镇压,如何抵得六大派高手如云,更何况还有灭绝师太这种手持倚天剑的绝顶高手。
五散人、青翼蝠王与李牧所在大殿,不断有教众前来禀告最新情况,李牧刚刚治好五散人,便有教众进来一脸慌张的禀告道:“禀告蝠王,前面杨左使已经挡不住了,六大派的人就快要攻上光明顶了!”
“我们这就出去!”青翼蝠王道。
“李先生大恩!我青翼蝠王此生怕是无以为报了,若有来世,我青翼蝠王就算是做牛做马,也必报先生救命之恩!”对着李牧的方向,青翼蝠王拱了拱手。
“走!”顾不得自身伤势,青翼蝠王强撑着身体,率先走出大殿。
“先生大恩,五散人只能是来世再报了!”五散人同样拱了拱手抱拳道。
“走!”话音落下,紧接着,五散人也紧紧跟着青翼蝠王身后。
看到青翼蝠王,光明左使,五散人,面对灭教之危,没有一个贪生怕死的,却是叫他心生敬仰。
“如此忠义,也不知胜过世间多少丈夫了!”李牧感慨一句,提着被打得宛如死狗一般的成昆,跟在五散人身后,来到光明顶校场。
将到山顶,猛听得兵刃相交之声,乒乒乓乓的打得极是激烈。
哪怕是五散人,青翼蝠王拼着老命不要,依然改变不了结局,局势已是不可挽回。
此时,校场上黑压压的站满了人,西首人数较少,十之八九身上鲜血淋漓,或坐或卧,是明教的一方。
东首的人数多出数倍,分成六堆,看来六大派均已到齐,这六批人隐然对明教作包围之势。
李牧一瞥之下,见杨逍、青翼蝠王、彭和尚、说不得诸人都坐在明教人众之内,看情形仍是行动艰难。
李牧来到广场上时,广场中心有两人正在拚斗,李牧兀自走到明教一侧坐下,将成昆随手丢下。
李牧目光看向场上,双方具是空手,但掌风呼呼,威力远及数丈之远,显然二人都是武林中有数的绝顶高手。
那两人身形转动,打得极快,突然间四掌相交,立时胶住不动,只在一瞬之间,便自奇速的跃动转为全然静止。
引得一旁围观众人忍不住轰天价叫了一声:“好!”
其中一位是个材矮小、满脸精悍之色的中年汉子,正是武当派的四侠张松溪。
他的对手是个身材魁伟的秃顶老者,长眉胜雪,垂下眼角,鼻子钩曲,有若鹰嘴,正是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白眉鹰王。
明教其他高手全都重伤,能够全力出手的只能是千里来援的白眉鹰王。
“外公!”武当人群中,张无忌心中立时生出一股孺慕之意,很想扑上前去相认,但此时情形容不得他儿女情长。
他面上焦急不已,一旦双方谁陷劣势,随时准备出手相救。
他不愿帮着武当攻击外公一方的人,也不愿帮着明教对付武当,一路行来,好不纠结。
殷天正和张松溪头顶都冒出丝丝热气,两人在这短暂的时刻内,已经展现出各自经过多年苦练的内功。
一個是天鹰教教主、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一,一个是张三丰的得意弟子、身属威震天下的武当七侠,眼看很快就要分出胜负。
明教和六大派的人都屏住呼吸,为自己的人担心,都知道这场比拼不仅关系到明教和武当派的声誉,而且胜负很可能决定生死。
要知道内力比拼最是凶险,一个不慎便是身死,比起外功比拼来,可是要凶险的多。
两个人看起来像是两尊石像,连头发和衣角都没有丝毫飘动。
殷天正神态威严,目光锐利,闪烁如电。
张松溪则遵循武当心法中“以逸待劳、以静制动”的原则,保持严密的防守。
他知道殷天正比自己大二十多岁,内力修为深厚二十余年,但自己正值壮年,力量充沛,对方年纪衰老,时间一长,就有取胜的机会。
然而殷天正实际上是武林中一位非凡的人物,虽然年纪大,但精力丝毫不逊于年轻人,内力如潮水般汹涌,连绵不断,从双掌上向张松溪猛烈撞击。
场下,张无忌心神已经蹦到了极点,都快忍不住出手了,若不是知道内力比拼打扰不得,早已上去分开二人。
眼下无法,只能是心力祈祷:“别打了,别打了!”
场上不管是张松溪还是殷天正内心都没有拼个你死我活的想法,是以,两人比拼到一定程度时,两人齐声喝到,用力震开对方,各自向后退了六七步。
张松溪拱了拱手说道:“殷老前辈的武功高强,在下万分佩服!”
殷天正声音如同钟声一样响亮,说道:“张兄的内功修为非常高深,我自愧不如。阁下是小婿同门师兄,难道今天一定要分出胜负吗?”